27歲已婚女子,品貌端莊,傢住城西,城東上班,惜路途遙遠,坐公交太累,打出租太貴,欲尋一順路的私傢車,一周五天接送,月費300元。凌羽此舉,實屬無奈。她上班下班必坐的13路公交車,好像永遠都是人滿為患,更何況水蜜桃一般鮮艷成熟的少婦少不瞭在公交車上成為某些不良人士偷襲的對象。好幾次,凌羽冷不防便被人在胸前抓瞭一把,或是被捏瞭把屁股,心裡像吞瞭蒼蠅般難受。
晚上在QQ上向老公訴苦,老公隻寬厚地笑。知道凌羽辛苦,但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兩個人相隔千裡已經三年,一年到頭相聚的時間有限,平時隻能在QQ上安慰一下,時間長瞭凌羽免不瞭在心裡抱怨,話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解決。
當結對搭順風車像風一樣刮進這座城市,開始悄無聲息地流行時,凌羽也就躍躍欲試瞭。凌羽的順風車是一輛帕薩特,帕薩特的主人叫李俊,在保險公司做事,年紀和凌羽的老公差不多。每天早上李俊都準點停在凌羽傢樓下,大傢都是成年人,也就沒有青澀年紀裡的忸怩作態,兩個人客客氣氣地說笑,禮貌地打招呼。
有瞭這輛帕薩特,凌羽的生活從容瞭許多。早上可以多睡半個小時懶覺,化妝不必擔心擠車的時候弄花瞭臉,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後座不再有被色狼騷擾的擔心。李俊的聲音很好聽,渾厚磁性。20分鐘的車程,聊聊天氣,聊聊最近的時尚話題,單位的趣事,空氣總不至於太沉悶,甚至可以說,旅程較為愉快。心情怡然的凌羽開始在後座偷偷地觀察李俊。隔著薄薄的襯衣,凌羽能窺到他結實的肌肉,臉部輪廓很明顯,下巴總是刮得青青的,想來胡子的生長速度喜人。
曾經有一閨密對凌羽說,胡子長得快的男人雄性荷爾蒙分泌也就旺盛,那事也就很男人。李俊刮胡子挺勤的,是不是意味著那事很行呢?凌羽想出瞭神,李俊從後視鏡裡看到她表情異樣,問,想什麼呢?凌羽“啊”瞭一聲,偏瞭頭看窗外向後退去的行人和高樓,臉上隱隱有些發燙。她想自己真是完瞭,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瞭?
中午吃飯的時候,凌羽和死黨小凡私語,說自己完瞭,幾乎什麼事都能聯想到那上面去。小凡說,這是欲求不滿的典型癥狀,快點兒叫你老公回來解決問題吧。凌羽啐她一口,心下悵然。和李俊漸漸微妙起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兩個人相處時有些不自在瞭,特別是車裡流淌著輕柔舒緩的音樂時,凌羽深切地感受到瞭那種孤男寡女同處一車的曖昧氣息。